韩叶
警察特殊体质韩X伞匠灵师叶
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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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青石路上,有一种被提前透剧的错觉,白墙灰砖黑瓦房,青草红花清小溪。风光无限好,可惜没心情。
心情复杂。
韩文清在一家甜水店前结了账,略带阴沉的表情差点把甜蜜蜜的店铺阿姨吓得掏出钱包给献上去了。
酒酿元宵和梦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正午时分,一个早上的时间韩文清去了当地的赌石市场和古玩地,东跑西奔问来问去就只知道一点,这里是嘉世的起家地,但现在已经来无影去无踪,提到嘉世所有人都知道,但没谁知道陶轩去哪了。
前不久一位和陶轩来往不浅的老友,却年纪过大还去世,也不知道怎么的整件事情都感觉怪怪的,就像遇到鬼打墙一样进去了出不来,浓浓的违和感在身前。
韩文清站在嘉世旧店大门前,若有所思。嘉世旧店大门紧闭,但里面的陈设一件不少,隔着门窗还能看清里面摆放的格式彩石古玩,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般店门前都会放金蟾或者狮虎,而嘉世的大门前放了个玉雕的老鼠。
包括整个店面,风格和之前的蓝溪阁还有叶修开的伞店都没什么差别,差距就在每个物件摆放的位置给人感觉怪怪的。
做这一行做久了,也略知一二一些风水规矩,要说对比,前两者给人感觉是顺风顺水,嘉世就给人一种逆流而上的错觉,逆是肯定有的,但是上处是好是坏。
那就不了了之了。
眼睛一瓢,就能看见一个乞丐坐在大门的不远处,但这乞丐有个人的感觉不同。明明一大把年纪坐在那,衣服也有些脏旧,看整个人的气质明显不搭。慈眉善相,眼睛弯弯的,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了,总之空气变得一尘不染。
韩文清走到前,思量着说乞丐有些不太礼貌,于是乎叫了一声阿伯。
老人家没理。
韩文清又大声地叫了声。
老人家还是没理。
“阿伯!!?”韩文清气沉丹田地一吼。
吼的整个小街余音绕梁,楼上的刚落的鸟都被吓得又起飞了,老人家咯噔一抖,慢慢滴抬手挠挠头,扎吧这嘴扭过了头,还略带幽怨地问了声谁啊,直接撞上韩文清的大脸。
得了,小眼睛都被硬生生撑开了。
折腾了一会,买了份油饼和豆浆,老人家才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抓着饼倒是毫不客气的吃起来了,搞得韩文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
韩文清对自己的性格和外貌还是有些底的,但也没想到杀伤力居然这么大。
也许是该考虑考虑当当卧底了。
“嗨……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游客,怎么会跑到这种犄角旮旯来?”人也吃饱了,扒拉了下满嘴油花,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木梳子,开始打理拖把样的白胡子。
韩文清也不回避,直接说了来干什么,想打听什么事,最后要麻烦找什么东西。老人听了倒是说了些重要的事:陶轩他认识,过去还常常帮他,每年冬季,就是到他店里当一下保安顺便过个夜,有的八成新的旧衣服都给他。
但后面嘉世越来越大,陶轩也忙于应付,而阿伯自己也离开了这个古镇,自然而然也就断了联系。
韩文清听到这表情也不由得有点下垮了,但后面句话,人又精神起来了。
“不过我一个周前刚回来了,就在回来不久后,又遇到陶轩了。”老人家眯眯眼,手上也不停,还在理堆在胸前的胡子。
“我像平时一样,拿着二胡拉完后,就窝在这家店的旁边休息,鸡还没打鸣的时候啊,我迷迷糊糊地醒了,想去上厕所,结果就听到‘咔嗒’一声,就看着陶轩那小子抱着一个玩意出去了,门也被锁上了。”
好家伙,看样子来这里没白来。
“不过么……就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这小子了,大半夜也不知道来干什么,天黑的很,看都看不清。”老人家说完,抱着二胡开始小声嘀咕。
左顾右盼,也没看到一个摄像头,估摸着这条街上也没什么人,摄像头过去应该安装的有,不过有可能是坏了所以也没报修,看看别的街上能不能摸点消息出来。
韩文清看着老人居然抱着二胡,就这样嘀咕地睡了,从钱包里拿了几张红钞,随身带着的小面包放在老人家身边,有写了最近的救助中心的地址和电话卷在一起,塞到破外套里,也就不打扰了。
几分钟后,韩文清走了,老人家突然醒了。摸着二胡梳着胡子盯着一旁的吃的,又摸了摸兜里的钱,笑的眼角翘的弯弯的。
边梳边小声嘀嘀咕咕:“这小子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德行诶……怪不得叶修那个混小子要让我多注意注意他,也难怪,啧啧啧……”
第二天韩文清再来的时候人不见了,除了留下满地的君子兰外,根本就不像有人待过的地一样,在一碰含苞待放的君子兰的叶子上还挂着一个方形的玉佩,虽说迷你但是这重量也要把叶子压的快腰斩了,看着花长的那么好,索性就先收起来了,也许这是那个老人留下来的东西,等下次再来的时候还回去。
多年查案经验,最后还是去了派出所,不过运气不错,有一个藏的特别隐秘的天眼正好正对着嘉世店门口。消息记录还没删,居然还查到了,内容就和老伯说的一模一样,人裹得严实,也看不清脸,摄像机也不是新的再放大也看不清,只能勉强通过体型来分辨谁是谁。
从开锁进门到出来锁好,时间不过半个小时,手上提着一个长箱子,加快脚步就走了,随后又跟着路上查了几条街,最后定格在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上。
正好卡在死角,车牌号看不见。
拷贝了份录像,又记录了时间,出了派出所后若有所思。大门的门锁他看了,虽说自己不是技术科的人,但基础知识都还是有的。
锁上除了有点生锈的痕迹,一点被打开的痕迹都没,陶轩开锁的时候动作特别大,手上还在开锁时开口了。
虽然纳闷,但至少也有些线索了,只能回去上报给当地的技术人员了。
韩文清摸出手机,准备给身在市中心的张佳乐打电话。谁知手滑,手机就顺着楼梯街道摔了出去,清脆有力的撞击声宛如音阶一般让人听了既心疼又愉悦的,最后一下好死不死的居然把手机外壳给撞开了。
手机不重要但内里信息重要百倍,几个大跨步跳下台阶捡起手机和壳子,万幸手机不是苹果这个脆弱小精灵,外面多了几下划痕外没什么事,壳子倒是裂了,用了那么多年也该退休养老了。
手机和壳子间夹着一张名片,忙于公事的韩大队长终于想起来自己手上那个长匣子的事来,蓝溪阁的两位给的地址。
韩文清默默地想起了多年前买个早餐,手机没电默默打开手机壳摸出了一张红票子和一些小零钱的事。又在奇怪自己明明没有这个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
时间接近黄昏,当韩文清拿着小纸片来回询问半宿之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找到了这家店。
店门口很小,没有招牌。要说实话的话这地不像是店,应该是一户人家的门口。
没有招牌但是却有个石鼓立在大门前,看样子这家人户住的地方归,文化局保管。
门口虽然没有什么招牌但各式各样的伞挂在门前,路过的人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是一家伞店。韩文清看着两位穿的古色古香的年轻情侣从店内走出,两人并排有说有笑,和身后的店长打了声招呼,就撑伞离去。
而身为店长的对象正是韩文清熟悉的人,苏沐橙笑着送走了两人,开始收拾门店准备打烊收工。时间在这位少女身上改变了不少,个子变高了,五官变得更加精致小巧,一直扎着的马尾被放下,要说打比方的话,雪滑后盛开的迎春花,用来形容苏沐橙的话再合适不过了。
不得不感慨,女大十八变,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嗯?韩队?”苏沐橙的喊声把韩文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苏沐橙二话不说,拉着韩文清的手臂就往店里面拽。三乘五除二,按在位置上,茶水倒上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在位置上了。
真实人狠话不多,在警局职场多年的韩文清被这一连串的熟练惊的说不出话。
不愧是人狠话不多,要是到警局工作的话说不定又是一个职场小能手。两人顶着落日余光,谈了一会,三言两语之下两人谈起了见面第一天到最后,再到店门关闭来到这个风水小镇。
说是在大城市久了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觉得还是这种古镇更适合居住修养,更让韩文清以外的事这个地方居然还是苏沐橙的家。
“从开始记事的时候家里就一直在做伞匠的工作,后面父母去世了就交给我们这一辈的人来处理了。”苏沐橙端起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茶香间也不见得这孩子有变化,就像这些事并未发生一般,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温柔依旧。
伞匠两字莫名戳中了韩文清的记忆,拿出携带一段时间的方匣子,放在茶桌上,又将蓝溪阁的名片拿了出来。和苏沐橙简单地概括了一下,却将梦里的事全全跳过。
苏沐橙看着这个匣子先是一愣,后把茶水撤掉后又从柜台拿出一副枣红色的手套,也顺便给了韩文清一副。可不同的是,韩文清手上的这个手套有些特殊。
一尘不染的白色手套,却莫名能勾起一丝回忆,也不知是上面绣的花纹还是什么原因,感觉见过就对了。
女生的手灵活又纤细,店内那么多伞的衬托下能看出来平日里沐橙的双手到底有多巧,十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韩文清半小时才找到的凹槽,来来回回又看了几分钟后,小声嘀咕着什么走到柜台边,拿出好几个盒子一看全是大小不一的玉佩挂件。
挑挑捡捡了好几样东西,最后只拿出一小块。
又小跑跑回桌子前,把那块玉佩塞了进去,不歪不斜,刚刚好。
就是可惜只有那么小版块。
“哎……?”看着缺了一半的口,苏沐橙倒是先发出疑问,看着漏的一半若有所思。
韩文清盯着这个小凹槽,感觉这块白玉略带眼熟,不自觉地在衣服兜里面来回一摸,摸出了白天在老伯住处捡到的那个玉坠。
“你看看这个眼熟不眼熟?”吊坠哗啦一下从指尖下落,摇摇晃晃间看的苏沐橙有点恍惚,抓着玉坠反复翻看。
苏沐橙:“韩队这是在哪捡的?”
韩文清:“嘉世旁边的一个流浪汉住处捡到的,看着没人又比较贵重,就先自己收起来了。”
这回换做苏沐橙一脸懵逼,下一句话把韩文清给震住了。
“我们这没有流浪汉啊……”
乖乖。
韩文清后背一凉,我是在和什么人了解消息???好像事情有点超纲啊?
还好对面也没在上面追问什么,倒回去将玉佩放了进去,咔哒一声,盒子顶部居然开了。
两人四只手小心翼翼解开盖子,一股竹叶自带的清香从夹缝内飘出,一把空白的油纸伞映入眼帘,伞比匣子要短些,最多也就一米二七,但也算是一把大伞了。
伞边微黄,向内却白如玉,仔细一看倒能看到上面一些内容,像是竹叶又像是海浪,好像上面还盘踞这什么动物?
猜出个大概却看不清全部,又突然想到一个人的存在。
叶修。
“沐橙,这个伞是不是叶修的?”
“叶修?”苏沐橙茫然地抬起头。
“那是谁?”
终于写到这了【甩笔】
平时没时间码字,都在干活
能码字只有火车和飞机上赶路的时候了【挠头】
大家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