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三米香

日常修仙,日常念反字日常错别字,要是长时间没发图那就是被抓去上班了。

【伞修】浅休

@木一421 这个男人点的文
断断续续写了一段时间了
猛然抬头发现是中元节,所以就隔了一天再发
毕竟这文不是冲着节日写的
糟糕,是填坑的快感【这文背后明明是个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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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德镇的瓷器,甲路的伞,杭州的丝绸不用拣。
    杭州的姑娘都爱随身携带一把伞,尤其是江南烟雨时节下。出门一把油纸伞,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伞被撑开,就像白透的宣纸上点了几朵绣花,从阁楼望向街道,此情此景让人不亦乐乎。当然这个故事开场并没民俗说的那么神奇美好,更别说许仙和白娘子的相遇什么什么的了。杭州的六月到七月之间,雨水最多的时候,苏沐秋忙的焦头烂额。
削伞骨,锯葫芦,组合了伞架后还要煮晒,做完这些还要装伞键还有表皮纸,然后提画修卷伞页。上桐油装饰线,最后上柄打顶。

   那么问题来了,平日里两兄妹一起做伞,最后提画部分都是苏沐橙来画的,现在苏沐橙要考试了,能不能上一个好的学校全看这一年,要先顾及学业,就不能像平时那样给伞上画了。自己又对画一窍不通,上一笔毁一画。

     最近纸的价格又涨价了……就这成本高的不得了,不敢乱来……

     夜间送完最后一把伞,关上门,经过妹妹的房间。灯已经关了人已经睡了,轻手轻脚走到客厅,打开灯,桌上的纸条被饭盒压着,纸条被压过的地方还有些发热。

    “笨蛋哥哥,晚饭也不吃,回来后快吃饭了,不然对胃不好!还有一碗绿豆汤记得喝了,晚上你肯定不舍的开风扇。”苏沐秋盯着纸条心里默念,后又念着谁才是大一头的那个,坐下拿起碗筷就开始扒拉,嘴角倒是翘得老高了。

   白天雨就没断过,到了晚上才停,被憋了一天不能发声的小动物们都悄悄地探出,成了一个小型乐队在看不见的地方“敲锣打鼓。”水滴松开了它最后的倔强,随着体重松开檐壁,落在院子里的水缸内,打碎了缸内的圆月。微不足道的一击过后,水面又变回了原样。而那轮圆月却一直倒影在哪。
关好门,取出油灯。上蜡油点灯心,握着小巧的刻刀,静思片刻……开始工作。

     两兄妹做的伞不是普通的伞。

      伞骨为竹,竹报平安。桐油挂纸,驱邪避鬼。

      两兄妹正巧可以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芍药花内正喝水的花精小姐,染缸内互相掐架的颜妖,还有蹲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石尊大爷。这些事物两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除了街坊邻居的帮助,和他们最亲近的,也就只剩下这群小妖怪了。

     父母在幼年时就因山体滑坡不幸去世,那一年苏沐秋才十二岁,妹妹才八岁。偌大的伞坊内就只有两个孩子坐在门口,不间断的等待着家人都到来。最后却等到的只有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叔叔,叔叔蹲在孩子面前,手按在苏沐秋肩膀上,片刻沉默后还是说出来口。

   “你……就是哥哥苏沐秋吧。”

   “抱歉你的爸爸妈妈……回不来了。”

     那一天一只蹲在门口的老大爷突然睁开了眼,站了起来。苏沐秋拉着哭成花猫的苏沐橙,拒绝了当地民间的好意。
大爷动了,第一次,动了。

    他站在两人之间,小心翼翼地伸手,放在两个孩子的头顶上。

     那大爷对他最深的记忆除了那一身飞鱼服外,恐怕就是一年四季都坐在门外的梯坎上,像个雕塑一样,要不是不长青苔还真感觉不到是个妖。

    苏沐秋和苏沐橙两兄妹,有快又慢地在这古街老巷内成长着。长大,成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在悲伤。

    正如父亲所授雕工,母亲教绘笔画。

    时间无法消磨的工艺,世世代代人的流传。言语化作行多传递于骨架上,思念千变万化,此刻却成一线。

    白天颜妖调制好的颜料在盘子内打转,芍药花香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画笔的倒影在屋内雀跃欢腾。每一把伞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它的故事就随着伞匠的动作进行着。

    这一次,要做出一把不一样的伞。

    一把“命格”。

    虽然苏沐秋只敢画画伞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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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雨季,下两次还好,下雨多了就是有些烦。但是对于卖伞为生的人来说这事好的不得了有生意有钱就有了妹妹的学费!!

     今天的苏沐秋依旧在快乐的送伞中……

      “那个拿伞的小哥!还有没有多的伞啊!”雨天路上行人少,路也不宽,转个头就能看清楚的事。

     开口说话的人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皮肤苍白的有些不太健康,但耐看也就不觉得怪了。对方的手很好看,现在正拉着外套缩成一团,想劲量站在屋檐下,可惜太短,额前几缕刘海已经被水打湿。护着胸前的旅行包背,脚边拖着行李箱。

     看样子是来当地旅行的。

    “伞给你,雨太大了,你先去我家避一下,那边左转,门口有个石狮子的就是我家了,我妹妹认得出来我的伞。”伞塞在对方手里就跑了,留着一脸懵逼的人不知所措。那双眼睛盯着苏沐秋消失的方向,有些哭笑不得,拿着伞拖着行李箱,胸前背包开了个缝,一只橘猫探出了个脑袋。

     “嗨托你的福,找到了个避雨的好地方。”

    当苏沐秋送完伞,冒着雨冲回家,送完伞就有些后悔了,喊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到家里避雨,还只有妹妹在家,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事实证明苏沐秋想多了,踹开大门只见苏沐橙抱着橘猫坐在椅子上各种撸,那个人就站在一旁,靠着门用毛巾擦头发,有一下没一下挑着眉。

那是叶修第一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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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沐秋问,这猫怎么来的,有名字没?

     叶修说没名字,那天下雨路边箱子里的,起个名?

     苏沐秋想了想,干脆问苏沐橙气什么名字?

     “秋沐苏怎么样?”女孩的眼睛正在散发着光芒,布灵布灵的还无法反驳。

      苏沐秋在接下来的几日内倒是了解了叶修是离家出走来的,理由是不想听家里老爷子的话,走他的路。也没好再问下去,苏沐秋想了想,屋内自己的房间还空着,平时都窝在工作间内,就索性让叶修住下了。但是叶修在这个家中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不过一次意外之后发现了惊喜。

     苏沐秋累坏了,握着刻刀瘫在椅子上就直接睡了。醒来时时候看着面前四五把画好的扇面还有些懵,头一转,瞬间清醒了。

     好小子是怎么把他母亲用的笔给翻出来用的?!

     冲动是魔鬼,按住冲动,看着对方还在画也就就没夺下笔,看着继续画。

     叶修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随手拖了个木板凳就坐着了,抓着面前白伞面就开始画。

    叶修白的发透的手指不停地调整伞的方向,黑笔杆握在指尖,笔锋在磁盘上不停地沾染,调转,混匀。
落下第一笔。

    苏沐秋有一种错觉,感觉那双手比伞面还白,在早晨10点的日光下接近透明。那双见了没几日的眼睛,静如潭水。要不是知道这手是他的标准性存在,不然还真有种这世界上有两个叶修的错觉。平时的叶修还能感觉到啥?除了一脸嘲讽气息,仇恨重点都在气的跳脚上了。

    恍惚间,有那一刻还以为握笔画画的是母亲。

    等时间打在正午十二点的时,也不知两人谁的肚子先叫了,打住回神才想起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盯了几小时画的叶修想伸个懒腰,还没站起来就被一张大脸给吓着了坐回去了。

      之后苏沐秋小同学找到了一个能和自己搭手的好同桌。

      一般情况下都是对方主他当副。深知自己这个同桌欠揍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着他瘦巴巴,下一秒把自己碗里的菜都扒拉一半给两兄妹,一筷子这么来回摆动,转瞬之间,苏沐秋碗里的肉丝都被顺手牵羊带走了。大晚上的睡觉又时动不动就一巴掌,拍在白花花的肚皮上,美名打蚊子,实则手痒。互相闹着洗了个澡稀里糊涂就睡了,连续好几天晚上苏沐秋都没有一个人窝在小小的工作间内。

  不过自从叶修来了后,苏沐秋就没怎么做过噩梦了。

  有时候真的感觉,缘妙不可言。

  就这么,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天气只热不凉的,等人睡了后,叶修蹑手蹑脚的从凉席上爬起来,电风扇不停地运作,年代已久时间也长,苏沐秋看着便宜,而且还能用,就从废铁回收站那里讨价还价拉到家里来。新的风扇放在苏沐橙的屋内了,旧的就在这了。
   关了风扇,拿起外套出了门。

   随时在小镇内买的纸灯笼挂在门口,坐在门口的大爷看着灯鬼溜进灯内,白色的纸面被照成暖黄色,夜里,橘黄忽闪。不到片刻这些宛如萤火虫的小点变成一条河流,相连于街道各处,形象各异的妖精们开始装点小摊,每年必有一次的集市,也是唯一一次能够出来欢闹的时机,怎么说都要热闹一番。

   尤其是在这种快要被遗忘干净的时代。

   叶修摘下门口的灯笼,拿出随身携带的香囊挂在原位。

   然后一巴掌拍在门口大爷的背上,打个招呼就出门过来。大爷还是坐在哪,不过倒是抬头看了看人,什么也没说。就手上有点动作,绣春刀在手上开开合合合合开开的。
   行吧这小子有点欠揍。

   苏沐秋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站在花岗石铺层的民间小道上,周边一代灯火辉煌的。热闹非凡打闹一片,正好这群家伙都是自己熟悉别人害怕的伙计。

   街边吵着邀酒的狸猫,河边的愧树妖依靠在树上,肩上鵸鵌的盯着河里的荷叶灯,报数数那些有灯鬼那些没有。他顺着群妖的步伐,昏黄的火光照亮整条河流,哪怕是白天,古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过。

   还不容易摆脱了一群花妖,躲在相对偏僻的拱桥上扶着扶手大口喘气,苏沐秋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景象。这感觉就像吃了一份从未吃过的美食,先是被惊艳,再是细细品味,回味无穷。

   但是再怎么美味的菜肴,也没有家乡一碗普通的小食美味。

   自己终归是不属于着。

   也不知走了多少个钟头,走到家门的时候才搞清楚自己已经回家了,门口的大爷依旧坐在那,雷打不动。大门敞开,纸灯笼挂在手环那,就差妹妹来一句“你回来啦。”

   梦,迟早要醒。

   但是不急于现在。

   坐在大爷旁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时间变的缓慢,灯光却丝毫未减。明明已经看了十几个四季轮回,但现在无论怎么看都不觉得无聊。突然在群妖之中一阵喧闹,苏沐秋抬头,一个身影入了苏沐秋的眼。

   他身高不高,不到180,但是头顶的犄角却引人注目。一身黑色的披风披在肩头,衣上的金龙暗纹正缓慢挪动着,红色的长尾露在衣外拖在身后。在一群妖怪的簇拥之下,来到了苏沐秋的家门前,一直坐着不动的大爷突然站起,单膝跪在那人身前,而对方只是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就越过了此人,到苏沐秋面前。

   要不是这人顶着一张特别熟悉的脸,不然苏沐秋还真感觉有点紧张。

   懒散的不能在懒散,是叶修的模样,就连气质也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还来不及震惊,长像叶修的妖拿起门上的灯笼,将腰间的香囊递给了苏沐秋,又笑着笑着弯腰,凑到苏沐秋耳边开始咬小耳。

   “风调雨顺,沐秋小朋友,快去睡觉,不然第二天就没精神哟。”

   还来不及震惊,一个眨眼一个睁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手举在半空中,愣是缓了片刻后才听见公鸡打鸣。人躺在床上,已经彻底清醒,天边露出一点鱼肚。梦太真实,坐在躺在床上的人还在思考回味最后一幕,他伸出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袖,而那个人惊讶的看着他。

   后背还因为被摔了个底朝天作痛,但唇上的感觉却骗不了苏沐秋。

   这是一个梦,也是一个事实。

   床边的动静不小,吓了苏沐秋一跳,原来还没睡醒的叶修翻了个身,正面对着醒着的人。于是乎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只不过是一方看着一方罢了。不仔细看还好,仔细一看感觉两人的脸就是一张脸,记得当时对方说风调雨顺,再加上周边妖怪敬畏的神色,恐怕是一条龙。但是他绝对不是眼前的叶修,同样的外貌,不一样的感觉。

   眼前叶修的温柔和蔼,对方一分都无法替代。

   他,不是叶修。

   但,也是叶修。

   捏捏掌心,一丝凉意。

   那是一袋香囊。

   听着苏沐秋蹑手蹑脚地出门洗漱,叶修睁开眼,又是低头埋在被子里去了。红红的耳垂倒是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夜里一叶知秋和每年一样,出来主持引渡。但奈何现在的体质偏弱,根本没法子让对方独立自主地出去浪,每年都只能在中元节的时候当一会宿主。

   谁知道苏沐秋的天赋居然强到灵魂出窍,当天愣是被他给撞见了,要不是锦衣卫一直守在他家门口,把他给硬生生的拽了回去,不然后果难堪回想。

    想是想到这,担心过后开始生气,气也是气在这。留了那么多年的初吻居然就这么栽在了这小子身上,也是便宜他了。

   端着豆浆油条的苏沐秋小朋友,很扎实地打了个喷嚏。

   从那天开始,身为妹妹的苏沐橙感觉家里好像变的和平时不太一样。早晨一群刚睡醒的花妖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咬着小耳朵,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哥哥出来的时候总是盯着他两,就像隔壁阿姨们聊八卦一样,眼睛在发光。

   平时两个哥哥也不像过去那么闹腾了,虽说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感觉怪怪的。小女生的直觉永远都那么敏锐,但是也比两个傻乎乎的男孩子要看的清楚些。

    不过呢。

   苏沐橙抱着怀里的秋沐苏,坐在摇摇椅上,看着两人闹腾着伞的事,眼睛都笑的弯起来了。要是两人回头的话,会发现妹妹头上冒着一圈又一圈的泡泡,就像绵羊一样,软绵绵地沉寂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

………………………………
    短短几年,古镇的变化不大。却也赢来了不少游客,当地也变得逐渐热闹起来,春节期间各种祭典表演把整个节日排充实,苏沐秋做伞的速度不得不加快,就连妹妹也跟着一起来帮忙打下手。正个家里最闲的就只有秋沐苏了,跑到门口老大爷那撒娇卖萌。

   谁知大爷居然伸手撸了秋沐苏只圆不扁的大橘肚子,还撸了不止一次。

   元宵节当天,苏沐橙和叶修苏沐秋两人打了招呼,说晚上去同学去看灯会。两人心里也有些内疚,好不容易放个寒假还不能陪自己妹妹一起过节,还拉着她加班加点的。大男孩们怀着同样的心情,给妹妹塞了不少的压岁钱,叫对方好好玩。

    虽然这钱一直都是苏沐橙在管理。

    送出了当天最后一把伞,叶修拉着忙傻的苏沐秋,跑到了灯会大队里去了。衣着淡薄的两人怕对方走散了,五指抓着对方的五指,力气大的像是要镶在一起。看着暖色的火光照满了整个街道,心里也不由得暖了起来。略带僵硬的双手也不知怎么的开始热和了,这一夜就像那年的夏天一样,热闹非凡的一夜。抬头看着叶修的背影,消瘦的背影在节日气氛的烘托下变的柔和,发丝变的柔软,恨不得伸手在上面摸一抓。

     然后在对方撸回来之前。

      紧紧地抱着对方。

      苏沐秋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叶修,也许从第一次见到叶修开始,也许是从第一次拔菜的时候,也许是从看到他握笔的时候。

    也……

     也许是从现在开始,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

     他身上有很多秘密,就像这些众多的也许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叶修会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古镇上,也不知道怎么来到的小伞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找到母亲的笔,用的从善如流……但至少,中元节的夜里,叶修至少救了我。
当天石桥下,无数花灯路过,其中两只,兄妹两日夜思念的亲人。

     可以的话,我选择。

     梦不醒。

     但是梦不醒的话,就见不到可爱的妹妹了,就见不到街坊邻居了,就见不到染缸上的颜妖和花精了,也就见不到抱着猫坐在摇椅上回味的叶修了。

    带来了秋沐苏,带来了这片生机,也给我带来了一丝温暖。

    他拉着叶修的手,反客为主,一路飞奔回到家中。叶修刚缓过气,正要骂起来的时候被苏沐秋手中的一个盒子给打断了。

    那是一把伞,伞面红如赤梅,扇骨暗如流浆,层层工序都能看得出这把伞得来不易,但美中不足,这伞没有任何花式,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壳子,没有任何灵魂。

   “叶修。”苏沐秋叫住还在愣神的人,叶修回了个啊,接下来一句话倒是把叶修给愣住了。

   “你看得见这伞上的'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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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卧沙场君莫笑。

     这把伞的“命格”,出自这里。父母去世的早,并未交代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潜意识里好像正明白什么东西在发生。这种感觉,并非随着记忆出身,而是随着血液传承。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格”。

   只可惜,这伞的命格并不是苏沐秋的,而是叶修的。

    那天雨大,路滑,正在前往嘉世的两人并未搭乘一辆车出行。当天叶修突然高烧不止,两人好不容易在灵师界内打出点名号,机会来之不易。

    苏沐秋就先去了嘉世,但是他忘了拿那个香囊了,静悄悄的,香囊内的一块玉就碎了。那是一对雕琢成狐狸样式的圆环玉佩,其中有一只碎的彻底。

    伞匠的命都不会太久,因为他们是造伞人,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格”。就像水需要用容器收纳,才不会散落一地快速蒸发。人的魂魄也是同一道理,普通人并不会像灵师一样需要过多压力,他们所感知的事物只在表面之上,而灵师所见之物已经超过了常人的范围。责任越大能力越大,越是能见到的东西多,那么负担也就越大。所以需要一个“格子”,来收纳一下多出去的“水”。

     有了灵师也就有了灵匠,他们就是“格”的制作者,只不过技艺不同,所以样式,外貌也就不统一。而他们一生都无法拥有自己的格子,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灵师来帮他们分担这多出来的“水”,这样才不会决堤。

    只可惜两人太年轻了。

    事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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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叶修,还和往常一样,就是嘴上多了根烟,哼着小调坐在摇摇椅上,撸着秋沐苏看着店外的烟火。十年了,如今的古镇发展成为大城市,这片住宅区也被保护起来当做文化遗址,但本质不变。家还是那个家,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长大了罢了。秋沐苏越来越懒,就算它自身没多大的变化。

   那只碎掉的小狐狸,被静静地安放在老房间内,碎掉的部分用金桐相融粘合,躺在那间小小的工作室内。

  小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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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甜过了啊不许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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